江顾咕咕咕

咕咕咕咕咕

【《全球高考》x《伪装学渣》】论四个大佬在一起引发的化学反应7

*ooc致歉

*是当朝俞穿进全球高考啊

*由于懒所以有时候于闻是语文,舒雪是数学,狄黎是地理

*手机党打字,有错别字请指出啊(:з」∠)

*今日份的沙雕

*发出江顾的声音:咕咕咕

*求轻点喷

 


1.

今天一领到娃娃,他们就被黑婆轰出了门。

沙漏比昨天慢,他们结束的时候,村民已经凿完冰各自回屋了。

这些村民关上门就翻脸不认人,谁敲也不开,大家便没去浪费时间。

他们兵分两路,游惑和秦究钻进了住处,其他人则顺着冻河去树林。

本来朝俞也想一起去睡觉的(主要是贺朝),但队里其中一个主力留在住所,他们只能跟随队伍以保证剩下的人的安全。

朝哥默默握紧了口袋里的《民间驱鬼大全》,希望这本书能像在抓梦游的薛习生时一样灵验。



2.

前半夜,村里风平浪静。

预料中的怪物、剁骨刀都没出现。

游惑撑着眼皮等了两个小时,终于放弃,扯过被子翻了个身沉沉睡去。

直到凌晨时分,墙上的钟咔哒咔哒跳过最后几格,变成3点整。

熟悉的敲击声又来了……

笃笃笃。

那声音先是响在墙外,又很快到了墙内。

笃笃笃。

几分钟的功夫,它就响到了床底下,贴着床板,敲在游惑背心。

游惑一无所觉,他睡着了总是很难醒。

笃笃笃。

游惑依然一动不动。

他侧脸压在枕边,一只手伸出被外挡着眼睛,睡得非常安稳。

闹鬼闹了快五分钟,没人理它。

“……”

【该配合我演出的你却视而不见 jpg.】

敲击声终于停下了,它似乎非常困惑,又有点恼怒。

卧室里安静半晌,突然响起了细细索索的声音,跟前夜树林里的声音一样,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木地板上爬行。

那东西从卧室爬到了客厅,找到了屋里的另一个活人。

笃笃笃。

敲击声终于又响了起来……

第一遍刚敲完,合衣睡在沙发上的监考官动了一下。

他闭着眼捏了捏眉心。

就听茶几上,一个女声幽幽地问:“我来找不听话的客人,你今天缝娃娃了吗?”

监考官:“……”

好家伙,我直呼好家伙。

题目怕不是疯了。

居然饥不择食地来剁监考官?

秦究眼睛都没睁,应付地说:“没缝,怎么办吧?”

“哦……那真是太遗憾了,只好留下你的脑袋了。”

女声轻叹一口气,遗憾得跟真的一样。

下一秒,一条惨白的手臂猛地扬起,抡刀就要剁。

结果落下的瞬间,却被另一只手攥住了。

分寸不得近。

秦究左手攥着怪物坐起身来,右手居然还能分神打开落地灯。

灯光一亮,总算照清了怪物全貌。

那其实不能叫怪物,只是一条手臂。

没有头脸,没有身体躯干,没有其他一切,只是一条手臂。

看创口,应该是被剁下的。不像最近,估计是很久之前。

因为没有躯干限制,鬼手臂灵活至极。

它抡着剁骨刀,在秦究手下不断翻扭,试图去砍对方的头,像极了一只被捏住要害疯狂挣扎的蛇。

秦究烦不胜烦。

他冷笑一声,从茶几下抽出皮绳(等等你为什么会带着这个?!),连刀带手捆了个结实,然后拎着这份大礼,敲响了某位睡神的门。

游惑是被羽毛骚醒的。

他偏头打了个喷嚏,抓着头发满脸不耐烦地坐起来,这才发现床边坐了一个人。

“你怎么进来了?”游惑一脸不高兴。

秦究晃了晃手指,钥匙叮当作响,“靠备用钥匙。”

游惑不满:“不能先敲门?”

秦究:“……”

真有脸说。

“草你哪来的羽毛?”游惑盯着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问。

屋外的乌鸦惨叫一声,仿佛在跟某位考生告状。

秦究被气笑了:“亲爱的考生,你不应该先关注下我为什么要叫醒你吗?”

“为什么?”游惑挑眉,“是因为什么考试不能睡觉的该死规定吗?”

秦究:.......

“你手上又是什么东西?”游惑的目光落在他另一只手上。

那里,某个惨白的玩意儿正疯狂扭动。

秦究把手臂拎到他面前,毫无起伏地说:“surprise,送你的晚安礼物,喜欢么?”

游惑:“???”

我吊你妈?

“这东西赶来剁你的头,你没有理他,他就找上了我。”秦究说,“劳驾你有点考生的自觉,处理一下。”

游惑被这睁眼送温暖的举动恶心了五分钟。

他平复了下自己即将喷发的起床气,对秦究说:“给我。”

秦究以为他要弄死或者埋了,谁知这位别出心裁的考生把皮绳松了松,一端拎在手里,另一端扣着鬼手放在地上。

“你要干什么?”

“看不出么?它扭成这样肯定要走,我遛它回去。”游惑说。

秦究:“???”

二十分钟后,林子里冻傻了的一群人,远远看见某位大佬遛着一只狗……不,一只手,直接朝这来了!

那手动得贼快。

五指扒地, 上下翻飞。

无奈被一根皮绳限制了发挥,于是扭动过程中它企图抡刀反抗, 均惨遭镇压。

【mmp能给我一个恐怖游戏boss该有的尊严嘛 jpg.】

鬼手敢怒不敢言,因为身边的这位大佬起床气似乎比它还可怕。

画面实在很有冲击力, 大家都看醉了。

他们原本怕得要死,困意上头还得扒住眼皮以求保命。现在被游惑一刺激, 瞬间精神抖擞。

“哥你……”

玩得开心吗?于闻想问。

不过看他哥一副“踏马又没觉睡”的死人脸, 他还是把话咽下去了。

游惑遛到近处, 强行让惨白鬼手刹了车。

鬼手抡着剁骨刀转了一圈, 疯狂挣扎。

大家惊得后退半步避开刀刃, 又匆忙围过来, 七手八脚地把它摁紧。

陈斌神情复杂地问游惑:“你怎么把它逮住的?”

昨夜还发疯砍人的怪物, 今天就成了笑柄, 搁谁谁不懵?

尤其他还差点儿成为被砍的那个,死里逃生的后怕情绪还没散呢, 就欣赏到了这么一出……

【你爸爸永远都是你爸爸 jpg.】

 

 


3.

“晚上林子有动静么?”游惑问。

“跟昨晚差不多。”

“好多东西在爬,但太快了,我们就没有贸然去追。”于闻说,“嗖嗖就没影了,现在看来……应该都是这种东西。”

他觑了一眼惨白鬼手。

游惑“哦”了一声,示意众人把鬼手放开。

他揪了揪皮绳,说:“来,继续跑。”

鬼手:“……”

这东西可能被欺负狠了,软在泥土里装死,半天没有动弹。

游惑等了片刻就没了耐心,踢了它一脚说:“不走就耗着吧,耗到天亮拖你去林子外。”

这些东西白天不见踪影,只在夜里出来,必然是有原因的。

游惑猜测,也许它们不能见日光?或者害怕别的什么东西……

果不其然。

话音刚落,鬼手猛地弹起来疯狂扭动。

“这是怕了吧?”

一看威胁有用,众人纷纷开始扔狠话。

“现在眼看着要4点了,天亮起来快得很。”

“也可以让村民看看夜里威胁他们的是什么东西,挨家挨户敲门——”

于闻快扯到“山村一日游”的时候,鬼手突然静止。

它趴在那里,灰白腐朽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抓着地。

这像是某种呼吸的频率,又好像在表达不安和恐惧

怕什么呢?

村民?

游惑不解地皱起眉,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好怕的

他正想扯动皮绳说点什么,鬼手瞬间有了动作。

它五指抓地,飞快往树林深处钻去。它似乎急切地想要回到窝里,在天亮之前用潮湿的泥土把自己封盖起来。

大家拽着皮绳,跟着它在林中穿行,很快就没了方向。

树林深处有晨雾,阴冷极了。

湿重的空气把火把的亮光闷得很暗,抖动着仿佛随时要熄。

“什么味道?”老于吸了吸鼻子。

越往深处去,树林中弥漫的味道越是清晰浓郁。

陈斌当时就变了脸色:“这味道……这味道跟咱们屋里的很像,昨晚我跟梁元浩就是闻着味道睡过去的。”

不提还好,一提所有人都回想起了那股薰香味。

跟黑婆屋内的略有区别,让人昏昏欲睡。

Mike身胖体虚。他熬了一宿又跑了这么多路。这么一熏,当即踉跄着绊倒在地。

其他人也接连有了反应。

动静一乱,鬼手趁机绕过树干。

皮绳绷紧的瞬间,刀刃一割。绳子应声而断,鬼手一猛子扎进湿泥中,眨眼便没了踪影。

等大家缓过来再去翻找,已经找不到任何痕迹了。

“操——就差一点点!”

众人懊丧不已。

但跑了就是跑了,再不爽也只能铩羽而归。

很快又到了天亮。

7点30还差5分钟,乌鸦开始叫魂,提醒众人又要收卷了。

于闻抱着手机给他哥磕头:“幸好幸好,昨天拦住我没让我答完,要不然今天就完了……”

严格来说,他们这一晚有过收获,但能保证得分的确实没有,第三题还不确定。多亏游惑长了个心眼,把听力第(2)题的答案留到了今天,否则当场就要凉一个。

黑婆的家人在哪里?请找到他们。

答案很简单,写树林或是写坟墓都可以。毕竟她那些家人都已经入了土,变成了几块墓碑。

于闻抓着骨笔写下一个“树”字,正要写“林”,一个嗓音慢腔慢调地响了起来。

“我有一个问题。”秦究抬起两根手指。

“快写。”游惑催促完于闻,转头对秦究道:“什么问题非要这时候讲?”

秦究:“试图憋过,不太憋得住。”

游惑:“说。”

秦究敲了敲门板,“考吉普赛语答中文,还催他快点写?你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。”

游惑:“……”

众人接连“卧槽”,心说大意了!题目都是中文,搞得大家鬼迷了心窍,下意识也答了中文。

秦究刚提醒完,手腕上的红灯就连响三声。

负责传声的乌鸦刚张开嘴,秦究就堵了回去:“监考规则第7条,考生在答题规则上出现概念模糊,犯了显而易见的错误,监考官有提醒的义务。他们现在这种行为不是智障得显而易见?”

他讥嘲地说完,又转头对考生道:“不好意思,人身攻击了。”

众人:“……”

话是很有礼貌,但语气戏谑中透着一股吊儿郎当,就很气人。

秦究气完考生,又不慌不忙地对乌鸦说:“我只是履行义务而已,全程监考够闷的,别找茬。”

众人大气不敢喘,总觉得这位监考官下一秒就要凉了。

出乎意料的是,乌鸦张着大嘴沉默片刻,竟然真的闭上了。

秦究依然倚着门柱,全程连姿势都没有变过。他收回目光冲众人说:“距离收卷时间还有2分钟,我脸上长了答案?”

于闻抓着骨笔,慌得一比:“哥,树林或者坟墓的吉普赛语怎么写?”

游惑:“……不会。”

“对了!上次Mike听录音是不是听到了坟这个词?他会的吧!”

关键时刻, 于闻的记忆力突然灵光。

他蹦起来找人:“Mike呢?!人呢?”

“还在沙发上晕着呢!”老于直奔房间

老于上去就是两巴掌, 好不容易把Mike弄醒了。

Mike晕劲还没退, 睁眼先干呕了两声。

“Help!Help!Help!”

老于掏出唯一会说的英文, 拽着Mike冲了出来。

黑婆门前, 答题的骨笔被游惑握在手里。

他写字很快, 硬是在两分钟的功夫里抄了一遍墓碑, 为了节省时间, 还略去了黑婆的名字。

一看Mike过来, 他重重划上最后一道,把骨笔塞给对方:“来写。”

乌鸦最后两声叫唤里, Mike在旁边补上了“坟墓”这个词。

呼—

大家呼了口气,还好赶上了

结果,系统的批改结果出来了……

打的是叉。 

鲜红的叉落在那里, 它左边是墓碑碑文,右边是Mike写的坟墓。 

意思很明显:两个都不对。 

所有人包括游惑都愣住了, 这结果太出乎意料了。 

“错了?怎么可能?” 

“系统故障了?判分判错了?” 

大家怎么也想不通,这题为什么会错 。

游惑盯着答题墙,眉头紧锁。

碑文和单词都不对,如果不是判分出错,那就代表一种意思——那是黑婆家人的坟墓,但他们并不身处坟墓里。

他的目光一动,落在了听力第(3)题上。

第(3)题问:黑婆房里有几个人?

游惑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
问:一位热衷于迷信活动的人,有可能把死去的家人留在屋里吗?

答:老巫婆什么事干不出来?!

那么就是说,数量不对的娃娃不仅仅指的是村民,还有黑婆的家人!

游惑:我和你妈玩跷跷板,我跷你妈。

不过下次答第三小问就有保障了。

大家还没从震惊中回神,答题区域就刷出了新内容。

遗憾通知:本轮收卷,系统没能从答案中检测到得分点。

处罚结果:随机抽取一名幸运观众(bushi)一名考生入棺。

注:查苏村的葬礼总在深夜,我们遵循这里的传统,所以处罚将在今夜执行。

?你们深夜还有人出来?不是说闹鬼不敢出来吗?








(2)

 *ooc致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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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手机党打字,有错别字请指出啊(:з」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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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处罚结果刚出来时,大家还勉强庆幸了一下,至少还有大半天的时间缓冲。

到了下午他们才意识到,预告式的处罚比即刻执行的处罚更熬人。

就像刀已经架上脖子,锋利的刃紧贴皮肤,刽子手却跟你说:“不好意思,没到时间呢,你再等等吧。”

黑婆一如既往让他们缝娃娃,似乎不剁完所有考生决不罢休。

大家的心思早就飞了,个个坐如针毡,烦躁不安。

他们精神太过恍惚,甚至没有注意到某大佬的反常举动——

在众人心怀惴惴的时候,他从竹筐里捞出了好几个娃娃,又随手扯了个根针。

人家缝娃娃都很注意针脚,不说均匀,起码得缝一排。他倒好,一针过去一针过来,就算串好一个胳膊。

等大家终于看到他时,这位大佬面前已经摆了一排。

老于差点儿给他跪下:“……你这是干什么?”批发呢您这?

游惑三两下搞定第9个,眼也不抬地说:“做点准备。”

谢俞看了他一眼,然后又将注意力转回到自己面前的一张纸上。

游惑这吓人的准备一直做到沙漏漏完。

黑婆一进门就和16个娃娃对上,老脸当时就木了。

她做了这么久的题目,头一回碰到这样的客人,顿时哑口无言。

她看疯子一样看着游惑。

半晌过后,黑婆低声咕哝着,把那16个新娃娃慢吞吞地摆满木架。

 

 

 

2

拜访完村民,得知死后不火葬后,众人回到小屋。

游惑的房子不知不觉成了大本营,所有人都聚在那里夜色逐渐浓重。

他们一边啃着干面包,一边讨论晚上该做的事。

“如果要进林子的话,最好再带点趁手工具。”于闻举手提议:“一方面防身,另一方面……万一走狗屎运又捉到一只鬼手呢?”

“我在屋里找到过麻绳。刀应该各屋都有,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砍赢剁骨刀。”老于说:“还有,要挖棺材的话还得有铲子,是吧?”

他说着转过头,下意识寻求游惑认可。

谁知身后那张单人沙发空空如也,坐在里面的游惑已不见踪影。

“人呢?刚刚还在呢……”老于疑惑地说。

众人纷纷看向空沙发。

屋内沉寂了十数秒,突然炸了开来。

“操?!”于闻已经等不及找了,直接扯开嗓子喊:“哥?你人呢?”

他接连问了三遍,毫无回应。

谁他妈能想到,系统随机也能随得这么巧,直接把金大腿给随没了。

 

 

3.

此时此刻,金大腿正躺在一方狭小空间里。

腿伸不直,手抬不高,氧气非常有限。

不用想也知道,他就是那个“随机入棺”的欧皇

但他此刻丝毫不慌,甚至有些悠闲。

因为中午谢俞来找过他。

“我昨天侦查了一下林子,只有东西两侧有空地。”谢俞将手中的纸递给他,“我挖开过几个墓地,他们大概会把棺材埋到离地面大概两米处。棺材是木质的,会有棺钉,从内部很难破坏。”

纸上大概是棺材的结构图,从外面看起来特别脆。

游惑说道:“从外部破坏还比较容易,但问题是怎么定位........”

游惑深知自己有多非,今晚入棺的绝对是自己

“从东西两侧找实在是太麻烦,人找人,总是很难的”

但如果是东西.......

游惑也懂了眼前这个小朋友的意思,题目中其实有一个可利用条件。

“那么我今晚就会探查黑婆的屋子,看看里面有几个“人”。”谢俞已经安排好了今天的行程。

在离开前,游惑问到:“你........”

“知道你想问什么。”谢俞回答,“不会有事的,毕竟在这种情况下,无论多慌都总得想办法吧。我是有些没底,但也没人比我更合适了。你那边比我更危险,自己小心。”

“好。”

 

 

 

4.

山村东侧的树林里,老于他们一人拎着一捆麻绳,举着火把四处寻找。

突然,他们脚步一顿。

老于精神紧张地比了个“嘘”。

众人屏息凝视,听到了熟悉的细索爬行声。

但是今晚的爬行声有点特别,它们似乎没有往村子里爬。而是……往林子中间去了。

数秒后,于闻低呼一声:“卧槽……看那边!”

他一指前方。

大家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,当即就疯了——

十多条惨白的鬼手鬼脚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,聚集在前方某片空地上。

它们抡着大大小小的剁骨刀,阴森森地说:“你今天缝娃娃了吗?”

六尺黄土之下,游惑在稀薄的空气中说:“还行,缝了16个。”

“……”

鬼手鬼脚沉默片刻,抡刀就砸。

陈斌对这些东西有阴影, 突然看到一大群,吓得手脚全麻。

“什么情况啊这是!”

“它们刚刚是在说缝娃娃吧?是吧?”于闻躲在树干后, 瞪眼看着那边:“咱们几个都没动手, 今天下午唯一缝娃娃的人那不就是我哥?!”

他低呼一声:“那些玩意儿在找我哥!他肯定就在那边!”

老于突然明白了游惑所说的“准备”。

怪不得他缝起了娃娃……

敢情是未雨绸缪,先给自己打上标记, 万一入棺了正好引鬼手来找。

他还嫌一个动静不够大, 一搞就是十六个。

这是拿怪物当狗呢?

哦不, 不仅是狗。

还是现成的蓝翔队……

蓝翔队情绪饱满、效率奇高。

刀光在夜里闪成了片, 抡起来完全不知道累, 哗哗几下就把那片湿泥搅了个天翻地覆。

众人看呆了。

好在他们没有呆到底。

老于攥着麻绳, 看着那片刀光咽了口唾沫:“那是我亲外甥, 我不能这么干站着。你们……我不强求, 但我一会儿得上……”

“还有我!”于闻说。

陈斌看着那边,刀光每每晃过他都会抖一下。

他啪啪拍着自己的脸, 壮着胆子低声说:“我之前虽然……虽然不总是集体行动, 但也不是黑心眼。这么多怪物呢,你们两个哪招架得住,别把我算在外。把我当什么人了……”

“还有我。”贺朝说,“我虽然是有点怕鬼,但至少知道是什么东西了。还当过几年校霸,虽然不怎么够塞牙缝,但好歹也是多个战斗力。”

众人纷纷应和。

老于点了点头:“那行!我们一会儿这样——”

蛮拼肯定拼不过,敌众我寡。

况且俗话说“横的怕不要命的”, 那些手手脚脚压根儿没命可要, 杀起来要多疯有多疯。

老于掏出陈年的本事, 用麻绳做套。

“你还会这个呢?”陈斌很意外。

“别看我现在是个酒鬼, 二十年前也是练过的。”老于嘿嘿一笑。

但他酗酒多年,手指已经不再灵巧了, 打结的时候显得异常笨拙。

“行了别吹了,肚子快比于遥姐大了。”于闻最烦听见亲爹提酒,他一把抓过剩下的麻绳,飞快地绕结。

明明指法是一样的,却比老于熟练多了。

“你也会?”于遥轻声问。

“我教的!”老于有点骄傲,又有点感慨:“他小时候我教的,居然没丢。”

于闻翻了个白眼。

他几秒一个结,很快处理完了所有麻绳。

“喏,拎着这头甩过去。电视看过没?”于闻试了试,拎着绳子分给其他人:“得有点准头。”

这位同学常年不务正业,考试不行,飞镖弹弓打气球倒是回回高分。小时候跟没发福的老于玩套马,一套一个准。

他高中能早恋,除了脸,基本靠这些。

老于接过绳子掂了掂:“一会儿先套那些腿,重心不稳,一套就倒。反正没手可怕……”

于闻咕哝说:“怎么不来几个脑袋呢,套上了抡圆砸过去。”

“……”

讨论着,众人集体沉默了两秒。

因为他们忽然发现……自己居然在讨论怎么打题目。

“不管了。”老于一咬牙:“走一步看一步。大不了就跑!”

眨眼的功夫,游惑头顶棺盖咣地一响。

他知道,泥土已经翻开,刀刃砸下来了。

十数把砍刀暴雨一样落在棺盖上,木屑扑簌直落。

楔进四角的棺钉转眼就松了,棺盖不堪重击,接连裂出缝,新鲜的空气漏了进来。

游惑活动了一下脖子手脚,撞开半边就翻了出来。

他两下截胡一把刀,做好了硬扛的准备。结果扑上来的鬼手鬼脚半途一顿,砍刀纷纷挥了个空。

游惑定睛一看,这才发现它们身上都套了麻绳。

麻绳另一头被人死死拽着,这才阻碍了它们的发疯之路。

“哥!!”于闻他们从树后蹦出来。

游惑一把抓过绳子,趁着惨白手脚正发蒙,给它们捆了个结实,凶器悉数缴获。

 

 

 

5.

谢俞此时在黑婆的屋子里探查着。

屋子类似于几个两层小洋楼,不大,而且带有后花园,一看就是小康人家。

墙上的火把时明时灭,影子映在墙上,扑朔迷离。

探查了半天,谢俞仍然没有什么发现。

尸体应该不会放在小楼里了,那么,在哪里呢?

吉普赛人在目前并没有国家,因为历史原因,他们难融主流。他们被不公平对待,他们的生活毫无梦幻,他们辛苦逡巡,浪迹各方,艰难营生,与乞丐、小偷混在一起。他们躲不开被驱逐和嫌恶的命运,也走不出生育、乞讨、再生育的恶性循环。

而他们至今不知祖先是谁,是世界上最神秘的民族之一

在世界上分布广泛,但都是从不定居的流浪民族,世世代代过着清苦而又饱受歧视的生活,但这个民族活泼、乐观、能歌善舞。

....能歌善舞……流浪......

《流浪者之歌》?

谢俞突然想起来了,黑婆每天是在哼着一首奇怪的歌的,虽然调跑了十万八千里,和贺朝的审美有得一拼,但节奏上的确是有些相像的。

谢俞能想起这首歌纯属是因为周大雷,那货在他考试前给他推荐了这首歌,点开后无fuck可说。

好像黑婆房间里的确是有一张曲谱的,那张曲谱放在...朝着后花园的窗台上?

既然窗台开在这里,上面并没有想其他窗口一样堆满灰尘,那么就证明每天有人站在这里眺望后花园。

眺望后花园的人除了黑婆还能有谁呢?

 

后花园果然有东西。

谢俞发现了一个地窖。

沿着楼梯走下去,里面有一扇木门,因为历史的沉淀,看起来十分沉重。

推开大门,房间十分昏暗,墙上泼着诡异的绿漆,地上画着奇奇怪怪的阵法和符号,以及几只熊。

熊?

他记得之前在书上看过,吉普赛人好像特别喜欢“玩熊”,他们将刚买来的幼熊拔掉指甲和牙齿,然后训练。

可眼前的“熊”完全是十分诡异的。

掀开熊皮,里面是个孩子。

不,更准确地说是一具白骨,一具并不完整、骨头上有多处裂痕的白骨。

而地面上的看起来是成人,脖子上有并不整齐的致命伤,看起来是黑婆的丈夫以及丈夫的父母。

谢俞想起之前听说过的传说:“过去他们中曾有过这样一种习俗,在商队出发前,要设法搞到一个孩子,把孩子埋在地里直至肩部,然后赶着满载的公牛驮运队从这个可怜的孩子身上踩过,孩子被踩得越烂,他们对旅行成功的信念就越强。”

看来这个孩子就应该是黑婆的了。

吉普赛女人地位不高,婚后,夫妇与男方父母住在一起,新娘要学会婆家的规矩。人们要强行带走她的孩子,而丈夫放任不管.....可以想象到黑婆当时有多么绝望。

然后她在绝望之中,为孩子殓了尸,让一家人给孩子陪了葬。

那么看来黑婆的房子只有这几个人了。

谢俞刚打算起身离开,一阵动静把他吓得跌到地上,差点把他娇贵而无用的尾椎骨给弄废。

手中的马灯的油倒全班贡进给了地板,黑婆的地下室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。

此时此刻小树林那边传来了爆炸的声音。

 

 

 

 

感谢看到这里的你www

顺便请个假,因为要考试,下周停更一周,之后会补回来哒

呜呜呜清华双杰保我不掉年级前50

 

 

 

感谢看到这里的你ww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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